野生生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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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锐明wing】梦伴

包养狗血烂戏码警告



 “我没有明天了。”



  张锐坐在陆哥店里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。


  陆哥是个做灰色生意的人,说白了像古代青楼老鸨,介绍些年轻皮肉生意给一些老板。猎奇也好玩玩也罢,买卖敲定了,他就撒手不管了。


  所以陆哥在城南这一片里的灰色产业做的很好。说起来可笑,这种生意人也讲求一个诚信。


  张锐上一次来找陆哥是半年前的事情了,人被打造成轴承齿轮的时候,总会希望有个人陪着。


  但张锐喜新厌旧,骨子里的,改不了。


  那个年轻的又张扬的小孩最后还是被他断了协议。


  小孩也不恼,张锐给足了钱,小孩也没受什么伤害,收拾了行李拍屁股走人。



  

  张锐点着一根烟,在烟雾和尼古丁的气味里等待着陆哥联系“卖家”。他觉得自己大约是上了年纪,打拼了这么些年,枪林弹雨见得不少,安定下来总会觉得缺点什么。


  缺个宠物,家里缺点生机。


  陆哥很快拿了几张照片来,张锐抖去烟灰,捏起照片一角提到眼前。


  还是个小孩,照片像是偷拍的,脖颈上挂着一根红绳,红绳的一端坠进衣领里,垫在隐隐绰绰的锁骨上,衬得皮肤白嫩。笑起来倒是可爱,像是遇见欢喜的事情,发梢都翘起来,眯着眼睛笑嘻嘻。


  张锐来前就在想,这次要找个贤惠些的,最好能安安静静的,就陪一个月就好。


  但是他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和陆哥说,就他了。


  陆哥把照片收了回去,坐在了张锐对面的沙发里。陆哥对他说:“我知道你的老规矩,只签一个月合同,但是这小孩情况特殊些,要钱,其他都可以。”


  张锐摩挲起手边的酒杯,笑起来。


  “有钱。”




  小孩来家里的时候,就背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双肩包。穿着大码衬衫外套,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长长一截小臂。


  像个闯进不明领域的动物,盯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张锐。


  张锐靠在沙发上看着他,小孩站在玄关很久,怯生生地不敢踏上地板。张锐听陆哥说了,小孩是第一次,什么也不懂。张锐也不急,这种事情,总得等对方心甘情愿才来的爽快。


  最后小孩还是坐在了张锐对面,生疏地端起茶几上的水杯,替张锐接了杯水。


  稚嫩,幼,笨手笨脚,胆小,可爱。这是张锐对他所有的第一印象。


  “别忙了,过来坐。”张锐拍了拍身边的沙发,小孩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坐过去。


  带着一阵奶香,果然还是个小孩。张锐这么想。


  “我和你签合同,签的可不是家政服务。”张锐掰过小孩的肩膀使他直视自己。


  “叫什么?”


  “史森明。森林的森,明亮的明。”


  “挺好。”




  史森明总是怕张锐,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亲自签的合同,张锐都快要怀疑他是被迫的。


  张锐也没搞明白,照片里开朗的少年怎么就变成这样唯唯诺诺的性格。


  但他乐得接受,毕竟这种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乖些,就算腻了让他走,给够了钱也不会哭哭啼啼。


  张锐在玄关换鞋准备去找朋友喝酒,史森明听见声响,从厨房伸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,瞧见张锐要走,史森明松了口气,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不吃饭了吗?”


  张锐没听出话里想听见的埋怨,反倒品出了几分愉悦。


  他穿着换好了的鞋又踩上明净的地板,走到厨房前扣住了史森明的下颌。


  “我晚上总是要回来的宝贝儿,这么担心我会睡了你,趁早收拾东西走人吧?”


  张锐说完这句话也不看史森明,就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就转身离开了。史森明盯着地板上的灰尘不住的愣神,忍了半晌才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

  有点痛。


  只不过是被咬了一口,怎么会痛的直不起腰。


  离谱。




  凌晨三点半,星光像是精致玻璃瓶的碎片,透在纱窗上了却了无眠者的梦境。无人耳语的夜晚安静的令人窒息,史森明躲在被窝里一点点坠进五万英尺高空的云层。


  他惊醒,却对上张锐醉醺醺的眼睛。


  “你回来啦。”史森明睡眼惺忪,强忍着睡意站起来替张锐脱去外套。张锐喝的有点多,迷迷糊糊想这是哪家的小孩,好不容易才想起来,噢,是我包的。


  史森明闻到酒精夹杂着烟草的气味,搅乱了他中午辛辛苦苦打理好的铃兰香的房间。史森明皱着眉,伸手去搀张锐,用哄小孩的语气说,我们去洗洗好不好?


  张锐只顾吻他,不答话也不迈步,只是衔住史森明的喉结,粗糙的舌面舔舐皮肤,激起一阵酥麻。张锐扣住史森明的后脑,把人压在床上,肆无忌惮的接吻。


  酒精上脑的人都是迷离的,暴虐因子在细胞里蠢蠢欲动,情欲也是。史森明被迫接受令人反胃的香烟味,试图推开张锐,却惹怒了对方。


  口腔被张锐咬出了血。浓厚的血腥味在唇齿里蔓延开来,腥气,酒精,和另一个人的味道齐齐混进史森明的口中。


  史森明想起做过的噩梦,年少时被玻璃酒瓶划烂溃脓的伤口,尼古丁充斥的夹杂着满是争吵的逼耸房间,和闭上眼独自清醒到天亮的黑夜。


  他想逃离。


  下一秒他听见张锐说,不愿意就滚。


  于是史森明又咽下了口腔里的鲜血,纵容张锐的动作,顺应他,像只被制服的乖巧狮子幼崽。


  眼眶里带着红,无人在深夜里探察。


  史森明没有落下泪,哪怕醉酒的张锐并不能掌握好自己的力度,疼的要命,史森明也没有哭。


  史森明在清晨来临之际,蜷缩在床脚下,死死地盯着泛起亮白的天空,好似是他一生中无望的珍贵宝物,被施舍着远远望上一眼,就足以欣喜许久。





  怎样忘掉痛苦?


  “接纳它,砸碎它,心甘情愿让痛苦代替我。”


  史森明偏头看着沉睡的张锐,自顾自这样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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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后续但是我还没想好。

没有车因为我不会

标题来自 李悦君《梦伴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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